【忘羡】圣诞舞会
#圣诞快乐的小短篇#
钟声响了八下，金色的大门徐徐打开。
两侧壁灯依次亮起，浮现出一座华丽的金色大厅。交错的红丝绒帷幔垂下金色的细穗，自穹顶垂下的水晶灯闪闪发亮，好像悬于夜幕的星星。
身着燕尾服的waiter分列两端，留出一条两人宽的通道，尽头的落地窗前，立着三棵高矮不一的圣诞树，翠绿的枝杈上挂满了鲜亮的装饰品。
大厅里响起小提琴的声音，最前方的waiter微一欠身，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，身着晚礼服的男女挽起手臂，徐徐步入圣诞舞会大厅。
……
下雪了。
黑色窗沿覆上了一层雪白，金碧辉煌的大厅，闪动的灯光，优雅的舞曲，翩翩起舞的人群……隔着一层玻璃，眼前的一切美得像个嵌在水晶球里的、近在眼前的童话，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。
魏无羡点起一根烟，深深吸了一口，还是没忍住把抬手覆上了玻璃上。
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，瞬间清醒了不少。
这是和蓝忘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平安夜，魏无羡熬夜抢了两张圣诞舞会的入场券，每晚兴冲冲地拉着蓝忘机每晚对着视频练习华尔兹。
在踩坏了两双皮鞋后，终于有了肉眼可查的长进——不再踩脚了；可不巧，蓝忘机昨天下午接到紧急通知，连夜赶往外地，通宵处理故障，直到今天下午才基本解决好。
虽然蓝忘机说已经只剩一些收尾工作，处理完就直接赶去舞会场地，但听着电话那头疲惫的声音，魏无羡果断拒绝，让他休息一晚，第二天再回。
魏无羡向来心大，加上挂了电话又连着开了三个会，便把这事儿全然抛在脑后。会议结束后，匆匆瞥了一眼手机推送的待办事项，径直打车到了圣诞舞会的礼堂。
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儿，才想起蓝忘机不会来了。
虽然下午通电话的时候说得满不在乎，但此刻，隔着玻璃窗，看着舞池中晃动的、那练习过多次的舞步，心头还是掠过一丝失落。
大厅里的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，魏无羡肩头也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细雪。
他叼起烟盒里最后一支根烟，正准备点火，却突觉嘴唇碰上一点温热，烟便被人从口中夺走了。
耳边随即响起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
——“魏婴”。
“蓝湛？！”
魏无羡猛地抬头，便对上蓝忘机清冷昳丽脸庞，以及那带着明显青乌的眼眶。不禁顿时由喜转气。
“不是让你休息一下再回来吗，要是累挂了谁陪我过节。”
“不累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你眼圈都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便觉得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上头顶，轻柔地拂去发间和肩头的落雪，又将自己的冰冷的双手紧紧裹住。
“魏婴，我来晚了。还赶得上最后一支舞么？”
“嗯。”
他们拉着手，并肩穿过挂着冬青与槲寄生编织花环的大门，走进金色的大厅。
一手搭肩，一手扶腰，手臂微弯，十指交握，和着优雅的宫廷圆舞曲，在舞池中央旋转摇摆。
清越的小提琴陡然响起，四目相对，视线胶着的刹那，那金碧辉煌的大厅，翩翩起舞的人群，华丽堂皇的乐队统统消失了，眼中唯剩彼此那熟悉的、嘴角微翘的脸庞。
……
“蓝湛，下次还是别这么折腾了，万一……”
“魏婴。”
蓝忘机看着他，认认真真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平安夜，要和家人一起过。”
“蓝湛……”
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暖流，似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，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，或者说，是来不及说出口。
因为双唇早就被两瓣温暖柔软的嘴唇，紧紧含住了。
魏无羡放弃了挣扎，边用力地回吻，边在心里喃喃，
也罢，反正余生还长，那些话有的是机会，一句一句，慢慢说给你听。
——END——
貌似新规不许过洋节？今天都没啥圣诞气氛，半夜发疯，撸个小短篇让忘羡替我过一下节咯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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